发布网友 发布时间:2022-04-20 04:20
共1个回答
热心网友 时间:2023-09-11 10:23
传统偶像受限于个人和大众对偶像认知的*,所以传统偶像的首要服务对象是更大众的群体,而虚拟偶像相反,因为vtuber是一个能做到全民参与的偶像形式。
偶像的形式,逐渐从崇拜系偶像到养成系,但偶像满足精神需求的逻辑内核却没有改变。腾讯网调查显示,偶像对00后起到的三大影响是:精神鼓舞、人生目标和价值观引导,提供正向的意义感和自我价值投射,这是偶像所能满足的精神需求。
「虚拟偶像」的出现,同样出于对这一美好愿景。规避真实中潜在的风险,塑造非人的、完美的、触动大众爽点的角色,稳定了产出刺激来满足人们的精神需求。然而「虚拟偶像」虚假却完美的特征使其无法传递感召,只会流向工具性和不能破圈的梗文化,并最终矮化受众的精神需求。论证如下:
首先「传统偶像」所提供的真实故事和个性在引发共情、提供感召上起着不可替代的作用。华东师范大学2020年的研究显示,两个个体的客观相似性越强越容易产生共情。
「传统偶像」与我们的相似性来源于两个方面:第一,从时空的维度上看,「传统偶像」是具有传记生命的独立个体,其经历是真实发生,能够追溯和见证的。例如蔡徐坤在参加偶像练习生前,曾练习多年,他承受挫折完全是出于热爱,而不是为了成名后塑造人设保证了追梦的纯洁性。
其二,尽管偶像工业常常被批评为工业化,但作为真人,「传统偶像」自由意志的无序性使真情流露的时刻频频出现,而这些时刻往往最动人。例如杨超越在解散夜毫无形象地大哭说“我真的好焦虑啊”,这种意料外的瞬间立刻触动了同样焦虑脆弱的我们。
相比之下虚拟偶像的设定感很难引起共情。当有的「虚拟偶像」为了补全过往人设声称自己曾经受到性侵时,网友广泛批评,说这是借别人真实体验的苦难作为博眼球的营销手段。
由于「虚拟偶像」的编排和设定心知肚明,我们只能从他们的故事中感受到欺骗。而即使有共情的情况,那种共情恰恰是在虚拟偶像暴露出自己人性一面的时刻。当扮演「虚拟偶像」嘉然的工作人员在直播中扛不住压力,转身抽泣时,人们却一反阴阳怪气突然共情,在弹幕说他也只是一个打工人。
人们之所以能共情恰恰是因为「虚拟偶像」不能虚拟的,传统的地方。而随着未来技术进步,「虚拟偶像」变为不会有压力,不会辛苦的完美AI时,连这种共情的机会都将不复存在。
其次「虚拟偶像」过近的距离和高频次的互动不会更高效率地满足精神需求,反而会让偶像逐渐接近提供感官刺激的工具,消解「传统偶像」所能提供的精神价值。
「虚拟偶像」满足人们最核心的方式有两个:直接的感官刺激和背后的梗文化。
直接的感官刺激是工具属性的满足,当偶像随时可以出现随时可以互动,而它的设定又全是代码时,我对待它的方式就和对待Siri没有区别。
过近的距离与互动的模式异化了偶像与粉丝的关系,这时乐趣只能依靠真实交互的社群中的梗文化产生,而这种梗文化的社群由于高壁垒和亚文化的核心注定是无法广泛传递的,于是在大范围传播时只剩下工具性的感官刺激,不能涉足精神领域的需求。
总之这道辩题想要探讨的绝不是一个「容易塌方的偶像」和一个「不容易塌方的偶像」,而是在文化工业里「真的不完美」和「假的完美」何者能指向我们对精神价值对自我价值的尊重。